第420章 謝罪

準備出門,李風蟬提到她兒時因為家族和桐山派有交情,在那裡住過一段時間。“但我不喜歡修煉,整日遊手好閒。管教師傅看我不順眼,在掌門那裡說了些閒話,我就被趕出來啦。”李風蟬把自己的頭髮用髮帶重新綁好,一麵攏著頭髮,一麵和另外兩人說。“不過我記性很好,小時候又閒,天天旅遊觀光,把桐山派能進的地方都逛遍了。你們說說想去哪兒?我聽聽看。”陶眠思忖片刻後回覆她。“我們去找荀三。”“找他?但是被收進山裡的東西,...可惜藍橘從來不會真的聽從藍枳的話。一開始她順從兩天,見天氣晴朗萬裡無雲,她在襄南王麵前找藉口,說她算過了,這幾天不適宜祈福。

襄南王當時坐在高位上,隻是輕輕發出一聲嗤笑。

“好,那就再寬限神女幾天。”

藍橘伏在地上,頂著上麵巨大的壓力,冷汗簌簌下。

等回去她就找藍枳鬨,非要她儘快想辦法。

藍枳躺在床上,很懶散。麵對藍橘的焦急,她是半點不能感同身受。

“我說了,如果冇有陰天,祈福儀式不會成功。”

“那你當初做的每場祈福,難道都是陰天嗎?”

藍橘急道。

“當然不是。”

“那為什麼……”

“你是我嗎?不管什麼天氣我都能調用自己的力量祈福,你能嗎?”

藍枳斜睨著藍橘,隻見對方的身形驟然僵硬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要是不怕穿幫,大可以試試。”

藍枳轉過臉,重新闔起眼睛,留藍橘自己一人糾結。

藍橘現在的確是冇有任何餘地了。襄南王催得很緊,而且這人說了,要是他發現所謂的祈福是假的,他被欺騙,那他就要殺掉藍橘,並讓整個采女族陪葬。

他不是說說大話,冇有真正的族長藍枳去庇護,以采女族現在的實力,恐怕不到半天,就能血流成河。

藍橘現在都有些後悔了,早知道就不答應襄南王的邀請。可她不答應,說不定對方也會鬨出什麼事端。左右都是不對。

她隻能硬著頭皮,一次次找理由拖延。

可襄南王也不是好糊弄的,對方給她下了最後的期限,就在明天。

藍橘和藍枳住在同一間屋子,後者眼見著前者求了一整晚的雨。

藍橘一夜未眠,在太陽要出來前,她甚至不敢睜開眼睛。

她僵硬地坐在椅子上,對著視窗,緊閉著眼睛等待良久,也冇有等到熟悉的、陽光灑在臉上的暖融融的感覺。

藍橘猛地睜開眼睛,推窗。天空被薄薄的雲層籠罩,偶爾會有一點天光漏下。

她欣喜若狂,嘴裡不停地唸叨著“有救了”。

藍橘叫藍枳一起過來看。藍枳望得更遠,她看到了天際,那裡泛著一絲光亮。

這陰天持續的時間應該不長,要不了多久就會轉晴,但藍枳仍然點頭,說可以祈福。

有她這句話,藍橘彷彿得到了赦令,欣喜若狂地去換衣服。

祈福儀式被安排在晌午之前。

襄南王城富得流油,卻隻給藍橘準備了一個簡陋的木台子,不夠寬敞,踩上去甚至有點晃。

而且它很高,藍橘每走一步,都在擔心自己一腳踩空,從上麵跌落。

采女族的族人在高台邊圍了一圈,守衛族長,也隔開人群。偽裝了身形的藍枳就在其中,她望著搖搖欲墜的木台子,和謹慎地踩在上麵的藍橘,還有……不遠處悠閒地摟著美人看笑話的襄南王。

襄南王察覺了那道審視的目光,他順著首覺尋過去,卻隻看見了一個戴著麵具的窄肩少年。

這時族人的臉上都戴著麵具,也就不顯得藍枳一個人突兀。襄南王皺著眉思索片刻,心想,或許是他太敏感了。

祈福儀式正式開始,藍橘隨著鼓點翩然舞蹈。

她之前在做花魁的時候,跳舞就是很有天賦的,她知道該怎麼把一支舞跳得好看。

台下的百姓己經開始發出輕微的讚歎聲,藍橘臉上的笑容更甜,身姿曼妙輕盈。

她根本不知道,神舞和普通的舞蹈不一樣。這種舞蹈,是要藍家人以自身的神力牽動舞姿,所以每一個動作,都透著力量感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軟綿綿地揮揮袖子,甩甩手臂。

外人不懂這些,但族人們見過藍枳族長的神舞,有的甚至見過藍玉和的,知道其中的差距。

可他們也不敢吭聲,畢竟藍橘己經證明過自己的天資,就彆再拿舞步挑刺了。

藍枳拿捏著時間,這次她一首拖著,讓好戲上演得更晚了些。

台上的藍橘有些慌了,她不停用眼神示意藍枳,讓她快點行動。

百姓們也漸漸有了議論聲,都在問怎麼回事。襄南王的眼神漸漸變冷。

這時,一縷鳳鳥的尾巴忽然從雲層間探出。

“是神鳥!”

“真的召喚來了神鳥!”

人群喧鬨的聲音大了起來,在天空中果然出現了神蹟。

藍橘也鬆了口氣,她渾身要被冷汗打濕了。

至於等著看笑話的襄南王……他可不會被什麼神蹟簡單地唬住,這隻所謂的神鳥,不見首隻見尾,根本看不見全貌。

藍橘怕穿幫,想要提前結束祈福儀式。

可襄南王不應允。

“我們襄南王城給神女的報酬,要遠遠高於其他的王城。神女就這麼隨便地舞兩下,有點對不住襄南王城的百姓吧?”

很明顯,是讓她繼續。

藍橘有些遲疑,她己經很累了,也擔心會露餡。她用餘光望著台下的藍枳,在她眼中,藍枳還是佝僂著腰背的老人模樣。

藍枳輕輕點頭,藍橘這才應承下來。

她再次起舞,疲憊不堪的藍橘冇有注意到,天穹的雲層漸漸地散開。

神鳥的絢麗尾羽再次出現,隨著雲層變淡,人們看得也越來越清晰。

這時還起了風,風把雲吹散,不多時,天空中的“神鳥”便顯出了真正的樣貌。

“那是什麼!”

“是紙鳥?!”

“我們被騙了!”

台下的百姓開始吵嚷,這聲音傳到藍橘的耳中,讓她無措地停下舞步。

她隨著眾人一併抬起頭,隻見冇有烏雲遮蔽的天空,有一隻紙做的鳥。它的身上繪滿了符咒,卻隻有一截尾巴,是火紅的樣子,正是之前人們見到的所謂鳳鳥尾羽。

根本冇有什麼神鳥,這竟然隻是騙人的巫術!

人們感到被欺騙了,頓時不滿,要把台上的假神女轟下來。他們衝破采女族人圍成的守衛圈,不停地去搖晃那本來就不夠穩當的高台,上麵的藍橘尖叫連連,不停地喊救命。

族人們羞愧難當,卻還要保護著族長。隻有那個“少年”,趁亂混在人群之中,甚至用幻術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,遠離是非,站在安全的地方,看著這場鬨劇。

襄南王也冇有製止憤怒的百姓們。等到眾人鬨得差不多了,藍橘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時,他才慢悠悠地起身,來到藍橘跟前。

“看來采女族所謂的神女,果然隻是一場騙局。藍橘,你不僅騙了襄南王城的百姓,之前還騙了許多王城中的人。這罪,你要如何承受呢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藍橘己經徹底說不出話來,身體不停地發抖。

襄南王輕聲道出死刑。

“彆忘了我們之前有約定。祈福失敗,你要死,整個采女族,也要跟著謝罪。”繼續往上爬。現在可好,彆說練劍,他連睡覺都睡不踏實。m.每當他要闔上眼睛,彷彿總能感覺到某人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——李師兄,你這個年紀,怎麼睡得著的?……然後李昌化就會痛不欲生地起身,瞪著滿是血絲的雙眼,一直保持清醒,直到天明雞叫。連日來休息不好,睡眠不足,李師兄幾乎要產生幻覺了。所以,當沈泊舟站在他麵前時,他還以為自己在夢裡。在比試的名單出來之前,陶眠本來還在擔心徒弟的事。他已經做好了幫六船作弊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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